自由工作者不一定自由!沒了收入的口譯員,要如何克服恐懼及焦慮?

前言:大家對「自由工作者」的印象,多偏向「時間彈性」、「自由自在」,但真的是這樣嗎?身為口譯員且是自由工作者的浩爾,有些不同的見解。


沒受雇在公司底下,固然少了長官、同事的壓力;但面臨更多的,是自我成長,甚至是沒有下一份工作的「焦慮感」——浩爾會怎麼處理這樣的狀況?他又怎麼看待「焦慮」這件事?

自由工作者,真的有這麼「自由」嗎?

各位或許不知道,口譯員大多是自由工作者。


「自由工作者」這名稱其實很容易讓人誤解,總把焦點放在「自由」,但重點其實是「工作」。「自由工作者」翻譯自英文的 freelancer 這個字,也可說是 self-employed(自僱者),意思都是無特定雇主的工作人士。相比之下,有沒有發現英文不那麼強調「自由」這件事?Freelance 的 free 較偏向「無特定」之意,而 self-employed 則是描述一個人的受僱狀態是自己僱用自己,也就是自己為自己的生意負責,大環境好與壞皆然。


會議口譯員,除了在政府機關和民間企業內部任職的 in-house 譯者(除了會議和隨行口譯,通常也要負責筆譯工作),大多是自由工作者。「自由自在、工時彈性」,同時意味著「沒有保障」。


「自由自在」的口譯員,會在連續幾天的會議一大早,有時候甚至比工作人員還早,有紀律地來到口譯廂待命,準備進入工作狀態。會議超時也不能先離開,畢竟任務在身;難不成一走了之,丟下語言不通的講者和觀眾雞同鴨講?


這樣的「自由」應該跟大家的想像很不一樣。我們的重點還是在「工作」,有一不一定有二的工作。


自由工作者,真的有這麼「自由」嗎?圖片來源:YOTTA

沒了工作的口譯員,要如何克服日常焦慮?

這群退休保障要靠自己想辦法的人,有時候會自嘲——對啊,我們超自由的,如果每天都沒有案子,就可以每天躺著,只是完全沒有收入呢!


肺炎疫情蔓延的現在,工作不是取消就是延期,畢竟會議和論壇的本質就是群聚。同事開玩笑說,失業了。才知道,好多會議和展覽原來說取消就取消。


沒有了工作的自由工作者,還自由嗎?比平常更自由了,但也更焦慮不安;因為不只是這一兩個月的工作(和收入)沒著落,往年該來敲接下來半年檔期的客戶也都靜悄悄。


前陣子到斜槓口譯同事凱莉的Podcast頻道《百靈果NEWS》受訪,被問到沒有工作的時候都在做什麼。我回答:「焦慮啊!」半真半玩笑。那種深層的焦慮感從心底源源不絕汨出:閒得發慌,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趨緩的疫情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流的收入;日子裡最肯定的,是一張張待繳帳單。那壓力比起在萬人面前口譯更惱人,能夠腐蝕心神、讓人咬爛指甲。


所幸還有一半是開玩笑的。因為我是個鼓吹「用行動取代焦慮」的人。相信沒有白走的路,努力終會累積經驗。寧願瞎忙、被嘲笑努力沒有成果;但比起一事無成,我更不能接受連努力都不願意的自己。


因此,比起冠冕堂皇地說充實自己、強身健體、培養興趣等等,我選擇誠實回答「焦慮」。正因為焦慮,讓我更積極嘗試、開拓安逸之外的可能性。平常就被同業稱為拼命三郎或工作狂的我,口譯案件著實大量減少,但並沒有因此閒下來。就是那股焦慮感,加上興趣廣泛,有太多事想做,永遠不怕沒事做,而是時間永遠不夠。


內心感到焦慮,但是否嘗試做其他事,安撫不安的情緒?圖片來源:浩爾粉專

一人分飾多角的「斜槓口譯人生」

到底在忙什麼,能那麼忙?除了綜理自己共同創辦的翻譯公司業務,去年新成立社群部門,產製社群媒體內容、打造自品牌和影響力,也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心力。教學方面,在原有的實體課程外,去年(2019)在 YOTTA開設線上英文發音課程後,持續耕耘線上教育的可能性,而書籍出版計劃也正在進行中。


在翻譯、教學、自品牌經營外,也有雙語主持、演講、政府與企業英文顧問工作,廣播錄音、每月公益教學,參與 NPO 國際演講協會事務、帶領每週創業讀書會,以及最近在開發的戲劇訓練、籌拍電影短片計劃等。


還沒列入社交生活,以及養兩隻貓。家裡還有像貓的老婆,還好這隻跟我是互相照顧而不是單向照顧關係。


喔,還有兩個如火如荼進展中的創業項目喔,分別和語言與遊戲有關!除此之外,還要運動啊。保持健康活力才能做更多事。常有人聽完我在做的事情直接下結論:你是不是沒在睡覺?我只能說,的確,比起睡覺,我還想要有時間打電動啊(XD)!


以前還打過很多看似不相關的工呢,說起來又要上千字了,之後有機會再說。


在翻譯、教學、經營自有品牌外,去年開始多了「作家」身份的浩爾,已有兩本著作。圖片來源:YOTTA

因努力而得到的機會,將帶給你更多機會

很少人鼓勵焦慮,但我就是讓焦慮感驅策自己前進,並用行動取代焦慮。

那樣的動力和實踐讓我感到踏實,每次碰到床都累到秒睡,完全沒有失眠問題。


你說,沒有工作的時候做什麼,靠什麼生活?

我說,這麼多事情可以做,同時開發新事情、新收入,甚至被動收入。


你說,沒有經驗怎麼會有機會?

我說,現在開始嘗試、修正,就開始累積經驗了,好過空焦慮。


就說沒有白走的路吧。努力是基本,而因為努力而得到的機會,將帶給你更多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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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圖片來源:YOTTA